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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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這種話簡直是極致的挑釁，雖然很多人不願意惹事，但是若是這樣放任不管，整個大恒皇室才是面子和裏子都丟了個幹凈。
眾人都沈默又猶疑著，一道清亮的女聲忽然傳了出來：“都說是分辨寶物，但是分辨寶物的辦法有很多，如果我想把這寶物放在水中試一試，應該也是沒問題的吧？”
東瀛使臣搖了搖頭：“都說了這七件是我們東瀛國家的寶物，誰家誰將自己的寶物放到水盆裏？更何況，東珠雖然是海裏的東西，但是這寶物上的其他工藝卻是不太能見水，恐怕會損壞價值，所以還請見諒。”
說話的人正是遙平縣主，聽到使臣這樣說，遙平忍不住嘀咕了一句：“見水都不行，既然是國寶，質量怎麽這麽差。”
一般很少會有貴人這樣直白的說話，東瀛使臣被這樣直白的話語懟得臉色有些青白，但是見遙平年歲不大的樣子，也不好真的同一個小姑娘斤斤計較。
坐在上首的薛洛看了看那七件寶物，又無聲地看了自己的皇弟一眼，開口道：
“不能沈入水裏也就罷了，使臣總歸是要讓人近距離觀摩觀摩的吧？我們在場這麽多的人，不如每一個人都傳著觀摩一遍，然後寫下自己內心的答案排序。”
這個辦法說白了就是在耍流氓，畢竟宴會上是有這麽多貴族的，就算是每個人胡亂猜一個答案寫上去，也總有人是可以蒙對的。
東瀛的使臣顯然也是明白這個道理的，所以他搖了搖頭：“長公主的提議雖然，但未免有些兒戲了，在下還是那句話，大恒身為大國，難道連辨認寶物的能力都沒有？那也著實太讓人失望了。”
如今這種情況簡直是騎虎難下，小皇帝深吸了一口氣，下意識把求助的目光投往了謝珩所在的位置，卻驚訝地發現謝珩的位置上空空如也。
頭疼地揉了揉額頭，小皇帝道：“宮裏有沒有帶出來善於鑒寶的能工巧匠，讓他們挨個來看看，能不能給朕一個答案。”
以東瀛使臣如今這種目中無人的態度，就算給了答案，也必須要是正確的答案，沒有第二次機會。如果第一次的答案就錯誤了，恐怕以後會在就朝覲的歷史上留下永遠的敗筆。
宮中能鑒寶的能工巧匠自然也是有不少，但是這一次皇帝是封禪出來，帶這麽多能工巧匠出來做什麽？所以雖然小皇帝一聲令下，但是如今的情況，根本是不能找到這樣的人才。
無奈之下，小皇帝只能低聲給自己身邊的掌印太監安排，要求目前離開的所有人都回到宴會來，萬一這其中就有人可以呢？
一路跟隨著宮女下樓，理清楚了前因後果，薛清嵐一時之間有些說不清楚到底是什麽滋味。
恐怕現在宴會的氣氛已經可怕到了極點，而東瀛使臣那種得意洋洋的嘴臉，薛清嵐雖然此刻沒有親眼得見，但是看到婢女如此生氣的模樣，薛清嵐也能感受到一二。
薛清嵐內心盤算了很多東西，但是見聽完了此事之後的謝珩一言不發，還是忍不住擡頭暗自打量他一眼，想看看謝珩是什麽反應。
不過出乎意料的是，謝珩目光平靜，似乎根本沒有把這樣的事情放在心上。
兩個人各有心思的回到了宴會上，目前宴會上眾人都在竊竊私語的商討，但是卻沒有一個人能給出一個固定又確切的答案。
東瀛的使臣似乎是看出來眼前這些人的黔驢技窮，忍不住哈哈大笑道：“過去了這麽久都還沒有人出來，難道大恒的人都是縮頭烏龜不成？”
這話實在是讓人難忍，更何況宴會上都是傲視一方的上層貴族。當然有人蠢蠢欲動想要出去，但是顧慮非常的多，在場這麽多人，必須要一次成功，如果要是失敗了，誰都沒有勇氣去承擔千古罵名。
薛清嵐回到座位上，不急不緩地飲了一杯茶，打量著呈放在正中心的寶物。
不愧是東瀛使臣口中耗盡心血打造的寶物，看起來著實熠熠生輝。
只不過，薛清嵐瞅了一眼這七件一模一樣的寶物，有些無語地撇了下唇。
東瀛這種彈丸之地的小國是找不到優秀的設計師了嗎，這既像頭像又像金元寶，更像一坨白色的翔一樣造型的東西，竟然也能稱之為“國寶”？這可是真的國寶聽到要痛哭流涕的程度。
“愛卿們商議了這麽久，可有了一些想法？”在東瀛使臣的再三挑釁之下，小皇帝額頭青筋暴起，忍著脾氣開口問道。
眾人都能看出來小皇帝已經快忍到極限了，如果再拿不出來一個方案來，恐怕等到東瀛使臣離開，就是小皇帝清算他們的時候。
是以群臣開始推諉起來：
“我感覺趙兄你那個判斷不錯，不如趙兄上去試試？”
“劉兄真是說笑了，我的眼力又怎麽能同你相比？劉兄既然也有自己的想法，不如劉兄上去，說不定就成了呢？”
另一旁，也有貴女在相互攻擊：
“平日裏不是總囂張著你那些奇珍異寶的頭面嗎，怎麽到這種關鍵的時候就不敢露頭了？”
“呵，光說我有什麽本事，你有種自己上去啊。”
四處皆是相互推脫相互吹捧的聲音，薛清嵐端起茶盞，輕輕地吹了一口茶末，小口地啜飲了一下。
半夏湊近小聲地嘀咕道：“郡主，若要是論富庶和奢華，誰也比不過白家吧，會不會……”
“無妨。”放下了茶盞，薛清嵐觀察了一周，感覺如今這種黏著的時機恰到好處。
她緩緩地起身，繞過屏風走到了內圍中間，施施然地行了一禮，朗聲道：
“臣女不才，願意一試。”
眾人皆沒有想到在這樣的情況竟然會有人願意站出來迎戰，一時間原本喧鬧的宴會靜的落針可聞。
長公主薛洛顯然沒有想到薛清嵐竟然會冒出頭來，臉色有些扭曲，語氣便帶上了些淩厲：
“嵐妹妹，你可知道今日之事絕非兒戲，若是出了差錯，就算要了你的命都不夠賠！”
好不容易有人願意出來了，小皇帝高興都來不及，聽到薛洛對薛清嵐這樣一番嚴厲的呵斥，立刻出聲反駁道：
“皇姐，此言差矣，清嵐郡主是為了我大桓挺身而出，這樣的勇氣值得嘉獎。”
說罷，小皇帝也不看薛洛一瞬間就變得極其難看的臉色，反而和顏悅色地笑著對薛清嵐道：
“清嵐郡主，既然你想要為東瀛的這七件寶物的價值做一個排序，那就盡管去做。”
薛清嵐淡淡行了個禮，應了聲是。
她雖然與薛洛不太對付，但是對小皇帝卻沒有什麽感覺，印象裏，這位少年儲君壓力一直很大，很難有空閑的時間同這些皇室的姐姐妹妹相處，自然也談不上有什麽感情。
東瀛的使臣等了那麽就，沒有想到竟然是一個嬌滴滴地姑娘出來，氣焰越發囂張了起來：
“哈哈哈，果然是大恒無人了嗎，竟然會推一個這樣嬌弱的女人出來！”
“想多了。”在最開始薛清嵐便看這個使臣有些不爽，只不過是隱而不發罷了。但是此刻薛清嵐正對著他，自然不會容忍東瀛使臣再口出妄言，冷聲道：
“東瀛使臣這話未免可笑，正是因為我大恒人才濟濟，所以辨認一個小玩意兒的價值罷了，本郡主一人就夠了。”
東瀛使臣有些詫異地掃了薛清嵐一眼，倒是不敢再說什麽，只冷哼一聲退了一步，想等著看薛清嵐出醜。
侍女將七件外觀看起來一模一樣的寶物呈到薛清嵐面前，等薛清嵐辨認。
薛清嵐目光專註地落在寶物上，而宴會上眾人的目光又全部落在薛清嵐的身上。
這種被一群人盯著看的感覺其實非常不舒服，薛清嵐盡量心無旁騖，認真地去感受每件寶物散發出來的光芒。
東瀛說這些寶物價值是舉國之力嘔心瀝血培養，但是薛清嵐真正使用金手指去看了一眼才發現，這所謂舉國之力的所謂寶物，散發出來的光芒竟然只比當初薛老太君給自己的那對雞血石手鐲亮了一些而已，比起自己差點丟失的那套嵌珠玉蟾折桂滿池嬌點翠頭面，實在是差太遠了。
小國就是小國，稍微貴重一些的東西就捧的那麽高，實在是讓人有些無奈啊。
薛清嵐在心裏感慨了一句，其實這七件寶物的價值相差並不大，各個寶物散發出來的光芒亮度也類似，但是認真分辨的話還是能看出來細微的差別。
雖然對於薛清嵐而言，在金手指的幫助下判定出這些寶物的價值高低是一件再簡單不過的事情，但是她不能讓人感覺自己這事做的太過容易，這樣的話很難達到她接下來要達到的目的。
所以她又凝神去觀察近距離觀察這些所謂的寶物。
其實原因也很簡單，這些寶物價值之所以會有細微的差別，就像是東瀛使臣最開始說的那樣，是因為鑲嵌上的東珠產出於不同的海域，在人工加工的過程中產生了不同的附加值，所以導致看起來大小類似、光芒類似的東珠價值不同。
至於其他就更好解釋了，不同的工匠其實手藝和含金量都是不一樣的，雖然這七件寶貝看起來外觀相同，但是出自不同的工匠，因此也帶上了不同的附加值。
再有一點，就是薛清嵐靠近的時候才能看清楚，在臨天酒樓亮堂的光線下，可以明顯看到鑲嵌在上面的寶石折射出來的光芒是不同的，而且純澈度不同。
薛清嵐自小就在白家這種龐然大物的供養下長大，金尊玉貴又不缺奢侈品，所以一眼便能看出這些東西的不同。
倒是東瀛的那個使臣，見薛清嵐前前後後來來回回看了那麽久，神色還在不停的變幻，以為薛清嵐也無法判斷，所以挑釁地笑了：
“怎麽，無法給出答案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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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話簡直是極致的挑釁，雖然很多人不願意惹事，但是若是這樣放任不管，整個大恒皇室才是面子和裏子都丟了個幹凈。
眾人都沈默又猶疑著，一道清亮的女聲忽然傳了出來：“都說是分辨寶物，但是分辨寶物的辦法有很多，如果我想把這寶物放在水中試一試，應該也是沒問題的吧？”
東瀛使臣搖了搖頭：“都說了這七件是我們東瀛國家的寶物，誰家誰將自己的寶物放到水盆裏？更何況，東珠雖然是海裏的東西，但是這寶物上的其他工藝卻是不太能見水，恐怕會損壞價值，所以還請見諒。”
說話的人正是遙平縣主，聽到使臣這樣說，遙平忍不住嘀咕了一句：“見水都不行，既然是國寶，質量怎麽這麽差。”
一般很少會有貴人這樣直白的說話，東瀛使臣被這樣直白的話語懟得臉色有些青白，但是見遙平年歲不大的樣子，也不好真的同一個小姑娘斤斤計較。
坐在上首的薛洛看了看那七件寶物，又無聲地看了自己的皇弟一眼，開口道：
“不能沈入水裏也就罷了，使臣總歸是要讓人近距離觀摩觀摩的吧？我們在場這麽多的人，不如每一個人都傳著觀摩一遍，然後寫下自己內心的答案排序。”
這個辦法說白了就是在耍流氓，畢竟宴會上是有這麽多貴族的，就算是每個人胡亂猜一個答案寫上去，也總有人是可以蒙對的。
東瀛的使臣顯然也是明白這個道理的，所以他搖了搖頭：“長公主的提議雖然，但未免有些兒戲了，在下還是那句話，大恒身為大國，難道連辨認寶物的能力都沒有？那也著實太讓人失望了。”
如今這種情況簡直是騎虎難下，小皇帝深吸了一口氣，下意識把求助的目光投往了謝珩所在的位置，卻驚訝地發現謝珩的位置上空空如也。
頭疼地揉了揉額頭，小皇帝道：“宮裏有沒有帶出來善於鑒寶的能工巧匠，讓他們挨個來看看，能不能給朕一個答案。”
以東瀛使臣如今這種目中無人的態度，就算給了答案，也必須要是正確的答案，沒有第二次機會。如果第一次的答案就錯誤了，恐怕以後會在就朝覲的歷史上留下永遠的敗筆。
宮中能鑒寶的能工巧匠自然也是有不少，但是這一次皇帝是封禪出來，帶這麽多能工巧匠出來做什麽？所以雖然小皇帝一聲令下，但是如今的情況，根本是不能找到這樣的人才。
無奈之下，小皇帝只能低聲給自己身邊的掌印太監安排，要求目前離開的所有人都回到宴會來，萬一這其中就有人可以呢？
一路跟隨著宮女下樓，理清楚了前因後果，薛清嵐一時之間有些說不清楚到底是什麽滋味。
恐怕現在宴會的氣氛已經可怕到了極點，而東瀛使臣那種得意洋洋的嘴臉，薛清嵐雖然此刻沒有親眼得見，但是看到婢女如此生氣的模樣，薛清嵐也能感受到一二。
薛清嵐內心盤算了很多東西，但是見聽完了此事之後的謝珩一言不發，還是忍不住擡頭暗自打量他一眼，想看看謝珩是什麽反應。
不過出乎意料的是，謝珩目光平靜，似乎根本沒有把這樣的事情放在心上。
兩個人各有心思的回到了宴會上，目前宴會上眾人都在竊竊私語的商討，但是卻沒有一個人能給出一個固定又確切的答案。
東瀛的使臣似乎是看出來眼前這些人的黔驢技窮，忍不住哈哈大笑道：“過去了這麽久都還沒有人出來，難道大恒的人都是縮頭烏龜不成？”
這話實在是讓人難忍，更何況宴會上都是傲視一方的上層貴族。當然有人蠢蠢欲動想要出去，但是顧慮非常的多，在場這麽多人，必須要一次成功，如果要是失敗了，誰都沒有勇氣去承擔千古罵名。
薛清嵐回到座位上，不急不緩地飲了一杯茶，打量著呈放在正中心的寶物。
不愧是東瀛使臣口中耗盡心血打造的寶物，看起來著實熠熠生輝。
只不過，薛清嵐瞅了一眼這七件一模一樣的寶物，有些無語地撇了下唇。
東瀛這種彈丸之地的小國是找不到優秀的設計師了嗎，這既像頭像又像金元寶，更像一坨白色的翔一樣造型的東西，竟然也能稱之為“國寶”？這可是真的國寶聽到要痛哭流涕的程度。
“愛卿們商議了這麽久，可有了一些想法？”在東瀛使臣的再三挑釁之下，小皇帝額頭青筋暴起，忍著脾氣開口問道。
眾人都能看出來小皇帝已經快忍到極限了，如果再拿不出來一個方案來，恐怕等到東瀛使臣離開，就是小皇帝清算他們的時候。
是以群臣開始推諉起來：
“我感覺趙兄你那個判斷不錯，不如趙兄上去試試？”
“劉兄真是說笑了，我的眼力又怎麽能同你相比？劉兄既然也有自己的想法，不如劉兄上去，說不定就成了呢？”
另一旁，也有貴女在相互攻擊：
“平日裏不是總囂張著你那些奇珍異寶的頭面嗎，怎麽到這種關鍵的時候就不敢露頭了？”
“呵，光說我有什麽本事，你有種自己上去啊。”
四處皆是相互推脫相互吹捧的聲音，薛清嵐端起茶盞，輕輕地吹了一口茶末，小口地啜飲了一下。
半夏湊近小聲地嘀咕道：“郡主，若要是論富庶和奢華，誰也比不過白家吧，會不會……”
“無妨。”放下了茶盞，薛清嵐觀察了一周，感覺如今這種黏著的時機恰到好處。
她緩緩地起身，繞過屏風走到了內圍中間，施施然地行了一禮，朗聲道：
“臣女不才，願意一試。”
眾人皆沒有想到在這樣的情況竟然會有人願意站出來迎戰，一時間原本喧鬧的宴會靜的落針可聞。
長公主薛洛顯然沒有想到薛清嵐竟然會冒出頭來，臉色有些扭曲，語氣便帶上了些淩厲：
“嵐妹妹，你可知道今日之事絕非兒戲，若是出了差錯，就算要了你的命都不夠賠！”
好不容易有人願意出來了，小皇帝高興都來不及，聽到薛洛對薛清嵐這樣一番嚴厲的呵斥，立刻出聲反駁道：
“皇姐，此言差矣，清嵐郡主是為了我大桓挺身而出，這樣的勇氣值得嘉獎。”
說罷，小皇帝也不看薛洛一瞬間就變得極其難看的臉色，反而和顏悅色地笑著對薛清嵐道：
“清嵐郡主，既然你想要為東瀛的這七件寶物的價值做一個排序，那就盡管去做。”
薛清嵐淡淡行了個禮，應了聲是。
她雖然與薛洛不太對付，但是對小皇帝卻沒有什麽感覺，印象裏，這位少年儲君壓力一直很大，很難有空閑的時間同這些皇室的姐姐妹妹相處，自然也談不上有什麽感情。
東瀛的使臣等了那麽就，沒有想到竟然是一個嬌滴滴地姑娘出來，氣焰越發囂張了起來：
“哈哈哈，果然是大恒無人了嗎，竟然會推一個這樣嬌弱的女人出來！”
“想多了。”在最開始薛清嵐便看這個使臣有些不爽，只不過是隱而不發罷了。但是此刻薛清嵐正對著他，自然不會容忍東瀛使臣再口出妄言，冷聲道：
“東瀛使臣這話未免可笑，正是因為我大恒人才濟濟，所以辨認一個小玩意兒的價值罷了，本郡主一人就夠了。”
東瀛使臣有些詫異地掃了薛清嵐一眼，倒是不敢再說什麽，只冷哼一聲退了一步，想等著看薛清嵐出醜。
侍女將七件外觀看起來一模一樣的寶物呈到薛清嵐面前，等薛清嵐辨認。
薛清嵐目光專註地落在寶物上，而宴會上眾人的目光又全部落在薛清嵐的身上。
這種被一群人盯著看的感覺其實非常不舒服，薛清嵐盡量心無旁騖，認真地去感受每件寶物散發出來的光芒。
東瀛說這些寶物價值是舉國之力嘔心瀝血培養，但是薛清嵐真正使用金手指去看了一眼才發現，這所謂舉國之力的所謂寶物，散發出來的光芒竟然只比當初薛老太君給自己的那對雞血石手鐲亮了一些而已，比起自己差點丟失的那套嵌珠玉蟾折桂滿池嬌點翠頭面，實在是差太遠了。
小國就是小國，稍微貴重一些的東西就捧的那麽高，實在是讓人有些無奈啊。
薛清嵐在心裏感慨了一句，其實這七件寶物的價值相差並不大，各個寶物散發出來的光芒亮度也類似，但是認真分辨的話還是能看出來細微的差別。
雖然對於薛清嵐而言，在金手指的幫助下判定出這些寶物的價值高低是一件再簡單不過的事情，但是她不能讓人感覺自己這事做的太過容易，這樣的話很難達到她接下來要達到的目的。
所以她又凝神去觀察近距離觀察這些所謂的寶物。
其實原因也很簡單，這些寶物價值之所以會有細微的差別，就像是東瀛使臣最開始說的那樣，是因為鑲嵌上的東珠產出於不同的海域，在人工加工的過程中產生了不同的附加值，所以導致看起來大小類似、光芒類似的東珠價值不同。
至於其他就更好解釋了，不同的工匠其實手藝和含金量都是不一樣的，雖然這七件寶貝看起來外觀相同，但是出自不同的工匠，因此也帶上了不同的附加值。
再有一點，就是薛清嵐靠近的時候才能看清楚，在臨天酒樓亮堂的光線下，可以明顯看到鑲嵌在上面的寶石折射出來的光芒是不同的，而且純澈度不同。
薛清嵐自小就在白家這種龐然大物的供養下長大，金尊玉貴又不缺奢侈品，所以一眼便能看出這些東西的不同。
倒是東瀛的那個使臣，見薛清嵐前前後後來來回回看了那麽久，神色還在不停的變幻，以為薛清嵐也無法判斷，所以挑釁地笑了：
“怎麽，無法給出答案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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